1920年9月17日，胡适抱病参加新学年开学典礼，做了《提高与普及》的专题讲演，他认为北京大学虽然被人称为新文化运动的中心，但实际上并没有文化，更没有什么新文化。

胡适觉得背着这块金字招牌是很惭愧的事，他明确指出：我不望北大来做那浅薄的“普及”运动，我希望北大的同仁一齐用全力向“提高”这方面做工夫。

他还比喻桌上的灯决不如屋顶的灯照得远，屋顶的灯更不如高高在上的太阳照得远。

这份被视为淡化学生政治热情的讲话，引来一些人将胡适与同时代的鲁迅做一番比较，认为鲁迅是酒，酒虽好，有时会醉人，胡适是水，水虽淡，却少不了它。

美国宪法第十九修正案特别为扩大女性参政权而提出，两个多月后的1920年8月18日，获得州议会批准达到四分之三的宪法门槛，美国妇女正式有了选举权。

就在同一天，中国几个民主团体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召开联络筹备会，决议成立联合组织并取名《改造联合》，希望能组织一个打破一切界限的联合，要切切实实地做点事，并到民间去推行。

改造联合宣言也特别突出了包括《社会实情之调查》《平民教育之普及》以及《妇女独立之促进》等工作目标。

辛亥革命期间即有的妇女平权呼声并没有因为民国的建立得到彻底改观，但相较于欧美百年漫长的探索，中国妇女参政权的争取似乎也隐含着一点顺风顺水的便利。

冯国璋死后，原本是清末秀才的吴佩孚成为地位仅次于曹锟的军阀领导，1920年9月10日，吴佩孚任职直鲁豫并被封为《孚威上将军》，他踞于洛阳，招贤纳士筹饷练兵，把洛阳变成了各方所仰望的中心，时人称为“西宫”。

据说当时全国有18个省的督军总督都在洛阳设立代表机构，吴佩孚五十寿辰时，全国各地来洛阳祝寿的显贵名人及各国使节就有六七百人之多，连曹锟都不得不说：只要洛阳打个喷嚏，北京天津都要下雨。

这位曾经在孙中山之前拒绝苏联越飞游说，抗日期间不畏日本土肥原威逼的孚威上将军，在抗日战争结束后被国民政府追赠为陆军一级上将。

吴佩孚《不纳妾》《不积公金》《不出洋》《不居租界》的四不原则，加上背后反映的民族气节，似乎正是北洋军阀的另一个面貌。